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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情吗?”

江汀白顿时放下杯子,坐得笔直:“楚兄有话不妨直说。”

楚天阔摇摇头,却没有秉气直谈,反而话锋一转,比较起了各类宝剑。

“我幼时学剑,各种各样的剑器在我手中换过上百把……阔刃剑、解腕剑、柳叶剑、破山剑、龙泉剑、折铁宝剑……”

“其中,阔刃剑便于混战厮杀、解腕剑需得贴身携带、柳叶剑轻灵细巧,多为女子所用、破山剑沉重无匹,须有开山之勇……”

将白玉杯底一饮而尽,楚天阔放下酒杯,肃容道:

“但有一种剑,我从来不拿起它。如果拿起它,一生就只能用它一次,江兄知道这是什么剑吗?”

“——我说的正是那种薄如蝉翼、剑刃像发丝一样细腻,拿在手中比雪花还轻、比长风还快的刺客之剑。”

江汀白若有所悟,缓缓道:“因为那是一击必中、有去无回的剑。”

因为足够薄,所以足够轻;又因为足够锐利,所以它足够快。

但太过纤薄的东西,是终究不能长久的。

这样的剑,或许一生只能挥出一次,一生只能击中一招。然后在得手的下一刻,就会碎成数段,迸裂成寸寸冷铁,残片深陷在目标的胸膛里。

楚天阔摇摇头:“你师弟……他有些近似的品格。”

从言落月那里得知了巫满霜的特异之处后,楚天阔终于知道,为什么这巫满霜被掳后第一件事,就是想用一柄烛台把胳膊捅个对穿。

至今想起巫满霜劈手就刺的那一下,楚天阔还是忍不住要皱眉。

那动作太过熟练、自然、不假思索。

人在自伤时总会下意识减轻力道,可巫满霜那一下自刺干脆利落,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若他和过去楚天阔一样,是个身负重仇,遍身苍雪的逆旅之辈也就算了。

但巫满霜小小年纪,怎么会这样不懂得自惜?

江汀白听完这段描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楚天阔又给自己斟上满满一杯,慢条斯理地说道:

“这世上万事万物,只要活着的、存在的,无不是向死而生。”

“唯独满霜之石和乌啼之火对照。后者怀着最纯粹的至阳之生,前者则怀着最纯粹的至阴之死,所以向生而死。”

“但人不是刀、不是剑、也不是满霜之石,不能越活越往薄里去。巫小友既然是你的师弟,江兄就该多留心些才是。”

江汀白捏着竹杯的手略微用了些力,草编的杯套便显出一个椭圆的形状来。

他不曾见识过巫满霜在逆境时的表现,就不知道平时敏而好学的小师弟,在遇险时竟会有这样的第一反应。

“我知道了,我会和师……师妹商量一下。”

江汀白本来想说“跟师尊商量”。

但他转念一想,师尊一向崇尚自由性格自由发展,这事恐怕跟师尊商量不出什么来。

所以还是跟师妹商量吧。

自小师妹拜入无家可龟峰后,她虽然调皮捣蛋、淘气作怪,但终归是个心明眼亮,可以共议正事的姑娘。

点点头,江汀白又肃穆地重复了一遍:“多谢楚兄,我已经知道了。”

……

剑道大会尚未结束。

而这样各方势力齐聚一堂的盛会,正是揭露当年真相的大好良机。

故而,言落月一行人汇为一队,第二日就匆匆启程。

他们驾驶着言落月当年从鸿通宫手中坑蒙拐骗而来的大飞舟,朝着归元宗的方向飞去。

一路上,飞舟的舟首冲破云海,就像是破冰船的独角冲开冰山。再配上言落月给飞舟换上的新涂装,不知到底引来了多少羡慕的目光。

楚天阔一会儿在飞舟外御剑飞行,一会儿又翻进飞舟,享受一下站在甲板上沐浴冷风的感觉。

一看见言落月,楚天阔便再也忍不住,肩头一耸一耸地笑了起来。

他问道:“言师妹,这飞舟的涂装……是你做的吗?”

言落月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楚天阔大笑道:“你为何要……要把飞舟给涂成一只酥脆飞天大鸡腿?”

实不相瞒,这个改造过的涂装,实在是太得他心了!

言落月狡黠地一笑。

她承认道:“我有个比较真诚的品性,就是愿意和天下人共同分享欢乐。正好改涂装那天,我非常想吃食堂里的金黄酥脆大鸡腿,所以就……”

楚天阔偏了一下头:“言师妹,跟楚师兄还来这套?说实话吧。”

言落月摊了摊手:“好吧,我承认,这是因为我给这只飞舟起了个非常拉风的名字,然后就想给它换一个配得上名字的涂装……”

楚天阔奇道:“什么名字?”

言落月正色道:“‘邻居家的小孩儿都馋哭了’!”

楚天阔拍案叫绝:“……好名字啊!”

恰好,江汀白在船头放飞纸鹤,听见这两人的对话,不由得朝言落月投去无奈的一眼。

言落月嘻嘻一笑,蹭到自家大师兄身边:“大师兄,你在给师尊传讯啊。”

“嗯。”江

汀白委婉含蓄地说道,“此前发生的事,总该跟师尊阐述一番来龙去脉才是。”

——当然,在知晓事件的全部经过后,姬轻鸿会给鸿通宫预备一个怎样的突击……他是说,惊喜。

这也不在江汀白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