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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民间舆论(第1/2页)

虽然世界大战即将迎来高潮,可目前中国最重要的事反而不是战争,而是周青峰大力抱怨的‘合村并镇’。

时空重启即将满十年。‘圣光’降临初期就在搞社会改革,但直到十年后才真正有实力重塑整个国家的行政格局。

现在是要压缩县级以下行政村数量,提高生产和管理效率。

按‘后世’经验――要想富,先修路。只有交通好了,原材料和产品才能低成本流通,从而刺激经济发展。

同样为了摊低成本,修路就得朝人多资源多的地方修。

‘百年后’的中国可以花巨资为偏远山区的单户人家修路通电,现在的中国万万没有如此能力。宝贵的钢筋水泥不能随便浪费。

1910年,中国铁路里程接近一万公里,但路网零散,管理不一。十年后,现在国内标轨铁路里程达到四万多公里,基本将一二线省会大城市连起来。

但在三四线城市的交通也不能不管。

于是便宜廉价,技术水平低的窄轨铁路纷纷上马――交通部考虑过在全国大修公路,但全年汽车产量还不到二十万辆,优先供应军队都不够。

况且现在国内石油产量不高,柴油汽油都是限购物资。烧煤的蒸汽机车在运行上方便廉价,更具实用性。

周青峰是个坐不住的人。

回帝都没三天,把自家正宫娘娘和两位爱妃喂的饱饱,他又带着警卫和秘书离开部委大院,跑到朝阳门的火车站,随便上了一趟城际火车,打算在帝都附近好好逛逛。

窄轨铁路就是米轨,车厢较小,但乘坐的客流却不少。周青峰上了车就笑呵呵的问对坐的一位老者,“老先生,你从哪来的呀?”

老者满脸皱纹,年岁不小,神情甚为阴郁。其衣着是棉麻混纺的料子,便宜又有档次,彰显身份。

窄轨火车已经启动,车轮哐当哐当的响。听着有人闲聊问话,老者叹声道:“我是河南的,进京告状却没告成。当官的不管事,反而轰我回家。”

车厢内人多,拥挤不堪,空气混浊,声音嘈杂。列车员推着小货车,像个卖货郎似的挤了过来,推销瓜子干果。

周青峰把车窗打开通通风,又招手喊住列车员,买了些零食分给同座人等,笑嘻嘻的问老者,“告状?这事我爱听。告什么状呀?”

车厢内的乘客来自各地,聚在一起也算缘分。大家磕着瓜子,专注的盯着愁眉苦脸的老者。就连同车的孩童也吃上香喷喷的荷叶烧鸡,停下了哭闹。

老者恨恨的骂了声,“近一年不知是那个遭瘟的混蛋发癔症,拍脑袋下发了什么文件,硬要把我们那块的村子给拆了。

这不但拆村,还要把坟地和祖宗祠堂也给拆了。村里人不同意,拖了半年。结果县里武装部来了一伙当兵的,逼着我们拆。

我们村当年可以出过举人的,村口有上百年的老牌坊。谁来了不夸一句‘人杰地灵,诗书传家’,结果说啥都没用,当官的就是要拆。”

“暴力拆迁啊。”周青峰听着‘哦’了声。

不等问个详细,旁边有个嗑瓜子的年轻人忽然嗤笑问道:“老先生,看您这打扮是读过书的,您自己还住村里吗?”

老者一愣,答道:“我在县里教书,但逢年过节还是要回村祭拜祖宗的。”

年轻人再笑,“让您再回村里长住,乐意吗?”

这话让老者不乐意了,愠怒道:“你这后生年纪不大,口气倒是跟那些当官的一样。我是教书的,如何在村里常住?再则,村里农户故土难离,难道刨人祖坟也有理了?”

一年多来,‘合村并镇’的工作确实闹得全国各地都沸沸扬扬,不理解的,告状的,公然反抗的都有。

老者开了口,车厢里议论声也大。

可年轻人更笑了,“难道老祖宗希望看到子孙后代受苦受穷?老先生,您是过去的私塾先生吧。家庭成分是什么?我打赌不是贫农。”

就这一句,车厢内的议论声迅速压低。原本大伙挺同情这愁眉苦脸的老者,但一问家庭成分,阶级鸿沟就出现了。

能当教书先生的,肯定不是贫农。

老者大概是在类似问题上吃过不少苦头,不服气的哼哼两声,当即闭嘴。年轻人却不过他,嘲讽的说道:“这都啥年代了,守着祖坟能发财?

就说我们乘坐这窄轨铁路吧,报纸说这玩意造价便宜,修的又快。几年的功夫,各省已经修了五万公里。

别看它跑的慢,时速只有三十公里。可一个市只要通了它,日子铁定好过。

老先生,不是我要骂您。您自己都不愿受穷朝县里跑,凭什么要别人替您留守农村?难道为了守坟?”

“这话说得对!”旁边有个中年人插了句,语气肯定的说道:“听说城区三十万人口就能升县级市,可以自筹资金通铁路。

我是河北的,我们那儿好几个县都在想方设法把人口集中到县城,方便申请在县里设个铁路站台。

只要有铁路站台,县里的农货就容易卖个好价钱,也方便办厂开矿,来钱快。哪怕穷苦人出去寻个零活也容易些。

过去我们那的人一年累到死也收不了多少粮食,连个柴个米钱都赚不到。到冬天更是只能窝在家里,靠喝稀饭挺着。

现在大家都学聪明了,秋收后就想法出去打零工,就算没赚什么钱,至少能吃饱肚子。玉米面的馍馍肯定管够,个把月还能吃肉打个牙祭。”

中年人说的乐呵。又有个壮实的汉子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