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暗精兵种

771.第715章 566两清了吗(第1/5页)

塔尔·安列克与其说是一座城市,更像是一座规模极其庞大的堡垒群。它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堡垒,由艾纳瑞昂和卡勒多尔建造,用以抵御曾经袭击奥苏安的恶魔大军。

巨大的城墙环绕着这座城市,周围分布着二十座尖塔,每一座尖塔都如同一座小型城堡。黑色和银色的旗帜在风中飘扬,武器的闪光时而可见,数百名守卫在城墙上巡逻。

当太阳的最后一抹余辉消失在地平线上,安列克仿佛从黑暗深渊中苏醒的怪物般悄然浮现,整座城市笼罩在厚重的阴影之中。

尖塔像怪兽的犄角,耸立在夜幕之下,扭曲而锋利,仿佛随时准备刺穿天穹。塔楼高耸,仿若利爪般环绕着这座沉寂的巨城,守护着其中隐藏的黑暗秘密。每一座建筑都像是这怪物的一部分,沉默而威严,散发着阴森的气息。

一条吊桥横跨在两座悬崖之间,如一条阴影中的脊椎蜿蜒而出。影子们在桥上无声地前行,桥两旁,火焰从嵌在石墙中的火盆里熊熊燃烧,火舌舔舐着空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与周围的静默形成鲜明对比。炙热的热浪扑面而来,但它们无法驱散这浓郁的阴冷,反倒让空气中多了一丝不安的躁动。

这里曾经是黑暗中的灯塔,是艾纳瑞昂的堡垒。但现在黑色花岗岩建筑的景象让阿里斯不禁颤抖,自从莫拉丝篡夺了马雷基斯留下的执政官和议会的统治权后,数百年来安纳尔家族再也没有来过这座城市。

阿里斯抬头看向两旁高耸的城墙,暗自为那些注定要攻打安列克的战士感到惋惜,他认为当马雷基斯发起进攻时,许多忠诚的精灵注定将会失去生命。

很快,他把这些忧虑从心头抛开,因为他知道家族的任务是确保打开城门,拯救那些战士免于如此血腥的命运。在亲眼目睹安列克的一切后,他的决心增强了,他为安纳尔家族将在纳迦瑞斯的战争中发挥如此重要的作用感到自豪。

通过敞开的城门,可以看到火焰在燃烧,火光映照着侧面塔楼的黑暗石墙以及巨大门楼的拱顶。当他进入门楼时,一股寒意袭来,仿佛所有的光明都被熄灭了。他压制住回头张望的冲动,当城市将他吞没时,他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不久后,他站在废弃的驻军塔楼窗口,俯瞰着安列克,看着远处发生的一幕幕。夜晚被祭祀受害者的惨叫声和狂热教徒的尖叫祈求声撕裂,不同颜色的火焰打破了黑暗,血腥的暴徒在街道上四处横行,彼此争斗,拖走那些不幸者,将其献祭给黑暗神祇。

他所在的位置是城市北部城墙附近的一座废弃建筑中,这里曾经驻扎着数百名士兵,但早就被调到了南方。像安列克的许多地方一样,这片区域诡异地寂静,狂热的教徒们更倾向于聚集在城市中央的神殿附近。宗教团体彼此竞争,为了争夺主导权,力量在人数中得以展现。

塔楼下方有一些房间,在经过最初的探索后,安纳尔家族就没有再进入过那些房间,那里血迹斑斑的地板、带刺的镣铐、破损的刀剑和恶毒的烙印让他们感到震惊。想到同胞所遭受的折磨,他们不禁打了个寒战,随后便关上了那些房门,只活动在上层的区域。

“我从未想过我们能堕落到如此地步,特别是在这里,曾经充满尊严和荣耀的地方,看着我们沦落到现在的境地……”艾洛兰走到阿里斯的身旁沮丧地说道。

“不,莫拉丝传播了软弱和腐败,但马雷基斯将带来力量与决心,未来仍然值得为之战斗!”阿里斯用坚定的语气回应着。

说完见祖父没有回应自己后,他转过头看向祖父,他发现祖父正微笑着凝视着自己。

“孩子,我为你感到骄傲,为安纳家族感到骄傲,你父亲将成为家族的伟大领主,而你也会成为纳加瑞斯的优秀王子。每当我看见你,古老的痛苦回忆都会消散无踪,正是为了像你这样的人,我们曾经战斗和流血,而不是为了那些在艾纳瑞昂的城市中狂欢作乐的堕落者。”

“如果我能够如此,那是因为有您这样的榜样,正是您为我们留下的辉煌遗产激励着我,我自称安纳家族的成员时感到无比自豪,甚至难以用言语表达。当其他人动摇并陷入黑暗时,您却始终坚定不移,成为所有人追随的光明之柱。”

艾洛兰的眼中闪烁着泪光,随后祖孙拥抱在一起,从彼此的爱中汲取安慰,暂时抛开了外界的恐怖景象。过了一会儿,挣脱拥抱的艾洛兰将目光转回窗外,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阿里斯,那些犯下这些暴行的人必须受到惩罚,但不要将惩罚与报复混为一谈。恐惧、愤怒、嫉妒和仇恨助长了这些邪教,激起了我们所有人内心最黑暗的情绪。只要我们坚持自己的理想,胜利就会属于我们。”艾洛兰平静地说着。

阿里斯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一边监视着外面的情况,一边与父亲和祖父讨论即将发生的事件。当黎明的玫瑰色薄雾爬过地平线,在城市的石墙上隐约闪烁时,他与父亲和祖父一起来到尖塔最高的房间里。在黎明的光芒和壁垒上火把的照耀下,他们可以看到城内许多战士正准备迎接进攻。

在安列克,白天不像夜晚那么危险,驻军在白天占据主导地位,他们会在街道上巡逻,以确保完全的无政府状态不会吞噬这座城市,而那些夜晚在狂欢和祭祀的信徒则在休息。影子们可以将自己隐藏在敌人的心脏之中,躲在视线之外,收集信息和食物。

很明显,莫拉丝控制了各种力量的平衡,纵容邪教以保留支持,但又足够遏制邪教的过度行为,以确保维持某种表面上的秩序。

阿里斯脱掉了长袍,用简单的缠腰布和红色斗篷装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