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反派宠上天好看吗

第5章 宴会二(第2/3页)

得跟故人很像的人。”

这样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彻底让江铭笙心头警铃大作。

小说里有过这样类似的描写,作为黎家的私生子,黎轩文最后之所以能迅速被家里人认回去,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的样貌。凡是任何见过年轻时的黎轩文父亲的人,见到了黎轩文,都不会质疑他的血脉。

黎轩文长得跟黎家的家主黎启生年轻时,乍一看甚至可以说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其他人觉得有点眼熟不打紧,但江成安和黎家的家主许多年前也是一个圈子里知根知底的发小,要不是后来几年的黎启生整个人性情大变,做人做事都不太正常,江成安还是会跟他保持表面上客客气气的关系。

黎启生年轻时候就爱玩,妻子嫁给他之后只是表面收敛,私底下一点没有改变。很多次江成安都看不过去,再加上原本两人就不是特别合得来的朋友,黎启生在的地方他总是找借口提前离席。有时候,已经喝醉酒的人难免也讲不清楚道理,一来二去几次争执,两人互相就记恨上了。用江成安的话来讲,这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经典案例。

黎启生的妻子过够了几年后倒是看得开了,生了个没什么感情的孩子后基本就只住在自己娘家。黎启生的大儿子完美继承了他的缺点,成为一个男女荤素不忌的花花公子,过的生活也是夜夜笙歌。

如果事情只是这样还好,毕竟黎启生只有这一个儿子,公司不给他也不能给别人。而紧接着,这个事情自然出现了更多的转机。

多行不义必自毙,黎启生年轻时各种“潇洒人间”的报应也终于找上门来。等黎启生因为突发性疾病住院的时候,他的三个私生子女突然陆陆续续冒了出来,一时间把黎启生和整个黎家都变成了一场豪门闹剧,成为所有人的笑料和谈资。

当然,这其中最后的赢家,自然就是男主角黎轩文。只不过现在这个时间点距离他在社交界的亮相还有好几年的功夫,距离他在这名利场里赢得胜利也还有更久的时间。

但这并不妨碍一些对黎家有所了解的人提前嗅到端倪。比如说,江成安。

眼见父亲似乎对黎轩文十分感兴趣,江铭笙内心纠结起来。他可太了解自己父亲在想什么了。首先,他父亲一定意识到这个眼神不错的年轻人是黎启生的私生子,而且他冒着暴露给仇家的风险出现在这,这种许多名门会集的社交晚宴,本身就是一种光明正大的挑衅和宣示自己的存在。按照生意来算,他父亲现在完全有能力去投资黎轩文这个“项目”,在未来或许会高风险高回报,而黎轩文即使失败了,江家也没什么影响。但是江铭笙清楚得很,这并不算个稳赚不赔的项目,而是一场看不见未来的豪赌。谁都没有他了解黎轩文,更没人清楚这是一本以他为主角的三流大男主小说。帮助过黎轩文的人不一定会成为什么助力和合伙人与他最后一起荣享富贵,更大概率是成为剧情里被作者“祭天”的配角,给男主角增加一些阅历和情绪上的效果增益。

他都已经是反派了,在这里苦思冥想怎么跳出原本的剧情,他父亲可别再掺和进去加什么增益效果了。只要跟小说主线离得近,准没有好事。

就在他这样苦思冥想的时候,外面的音乐声响起,暗示他和父亲应该去讲话。于是江铭笙也不管刚刚的稿子背到哪了,直接轻轻伸手拉了下父亲的衣袖。

江父惊讶地看着儿子的小动作,抬头。

他没看见江铭笙的喉结滚动,是因为他紧张得咽了一口口水,“父亲,到时间了。”

江父这才意识到耳边响起的音乐声已经发生了变化。他低头看了眼手表,冲儿子点点头,然后率先转身走出房间。江铭笙松了口气,整理好衣服,暗自期盼黎轩文等他们忙完已经不见了,或者他父亲干脆把刚刚的事情给忘了。

江家父子两人出现在宴会厅的前方,人群的目光也随着转向这两人。严肃的父子两人都穿着合适修身的高档西装,身姿笔挺有气质,本身便是两个非常耀眼的存在,站在一起更是非常夺目。江成安虽然上了年纪,但没有进行过分化妆去掩盖自己身上岁月留下的痕迹,就连几缕白发也没有处理,好像他并不在意自己正在衰老。中年人的气场仍然过分强大,眼周分布的些许皱纹让他更显肃穆。而江铭笙更是令人惊讶,不知为何他身上的气质竟显得像个成熟稳重的精英人士,眉眼里夹杂的深沉犹如已经在社会历练了许多年,任何青涩的影子都没法捕捉,有的只有远远超出实际年龄的冷淡。

坐在下面的江母刘瑶瑶立刻疯狂暗示旁边的摄影师,摄影师不用她多说也已经开始迅速按动快门了。

所有人都禁不住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着宴会主人的发言。

但是,江成安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竟然站在那里足足过了十秒,什么都没说。大家都不是沉不住气的人,所以也都绷住了表情等着江成安开口。江氏集团总裁的脸上仍然是面无表情,完全看不出在想什么。好在他很快就把准备好的说辞给讲出来了,声音也依旧平整洪亮。父子俩的宣布简单明了,没有大家期待的退休和继任,只有父亲对儿子的祝福,还有对宾客们的致谢。虽然最后那个听着更像官腔,但大家遗憾之余,嘴上吃的功夫也没停。

宾客们很快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在网络上观看宴会直播的网友们在疯狂刷屏表示江父是不是忘词了,玩的很开心。

江成安自己清楚原因,但是他根本不想告诉任何人,哪怕深爱的妻子后来质问,他也没敢解释。

他总不能说是因为还在思考儿子刚刚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