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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这就是所谓的最毒不过妇人心？”

摇晃着高脚杯，控制着陆明身体的九幽后像是在看一出精彩的戏剧。

“你也是女的。”

用南明离火塑造一具黑焰之躯，陆明的意识短暂降临在这具身体上，第一句就是怼九幽后。

“可我是女鬼啊，我又没有心。”

九幽后无所谓道，继续品味葡萄酒的醇厚。

陆明无奈的看着九幽后用自己的身体做出如此女性化的动作，就像自己在搔首弄姿一样，让人心里膈应。

陆明不是没想过强行夺回身体的控制权，这对他来说并不难，九幽后也不会阻拦，但想想还是算了，毕竟之前欠了她不少人情。

眼不见心不烦，陆明探头看向桥头。

他和九幽后的位置距离拱桥不到十米，有什么动静都能看到和听到。

潘西、穆婷颖和南荣倪对着穆宁雪步步紧逼，言语中极尽恶毒。也就莫凡不在，要不然以他的脾气，穆婷颖和南荣倪得命丧当场！

而从这三个人的话里，陆明知道了一项穆氏的隐秘。

穆氏利用禁咒氏族的资源和名誉权势吸引普通人和家族旁系中的天才法师，用这些人作为母体养护一柄魔弓，再用这魔弓维持穆氏的强大。跟代孕一样的模式，但比那更加残忍。当被养护的魔弓碎片被夺去的时候，养弓人会被夺取所有的修为和天赋，沦为彻底的废人！

“公子不赞同穆氏的做法吗？”九幽后好奇的问道。

“把罪责全部归咎于穆氏太过偏颇，按照那个男人的说法，穆氏可并没有对那些契约弓奴隐瞒后果，除了穆宁雪，她看起来是真的没被告知全部真相。那些明知后果却被贪婪迷惑了心智的人可不值得可怜。”

“所以你认为那些被放弃的弓奴是咎由自取？”

陆明摇头，“把每一次契约弓奴沦为废人的责任分为十份，那些被诱惑的人自己能占3份，七成的责任还是要归到穆氏头上。穆氏用世家的荣誉做了一个赌局，那些想加入穆氏的人就是参与赌局的赌徒，筹码是他们的修为和天赋。赢了，享受穆氏的荣耀，输了，失去一切。可惜，这赌局穆氏坐庄，赌徒们只有被收割的结局。”

“你站哪边？”

陆明笑笑，“我哪边都不站，非要说的话，我是清剿赌场的游侠。”

“要打劫穆氏吗，听起来挺有意思的。”一个人和一尊图腾圣兽，九幽后光是想象高傲的氏族面对这种身份转换时的态度变化就觉得很有乐子。

“等国府结束以后就去找穆氏的麻烦。”

说笑完，两人继续偷窥。

没说几句，来自穆氏的法师就开始对穆宁雪动手了，穆婷颖和南荣倪在一旁半场开香槟，仿佛那柄魔弓已经唾手可得。

情况看起来十分危急。

“你不去帮忙吗？穆宁雪也算继承了秦羽儿的衣钵，算斩空的半个徒弟。你作为老板的忠实员工，难道不应该主动为老板分忧。”

穆宁雪去了一趟天山，回来就补全了罹灾者体质，灵魂上有秦羽儿的气息。

要知道，斩空可还一直和秦羽儿待在一起呢！

有一位帝王级的爱人陪伴，这世上能威胁到秦羽儿的人和妖屈指可数。

除了秦羽儿主动给予穆宁雪传承，陆明想不出其他解释。

“这不是没事儿吗，冰雪小姑娘可没那么简单被拿下。”九幽后无动于衷，看不出一点着急的样子。

“行吧，那就接着看下去。”九幽后她不急，陆明自然也不会提前出手。

情况发展正如九幽后所料，穆宁雪果断的召唤出一柄冰晶魔弓，用挽弓的动作引动罹灾者的力量，朝着天空射出极冰一箭，将包围她的所有人全部冰封。

“秦羽儿的眼光不错。”陆明称赞道。

一箭便将潘西、南荣倪、穆婷颖和穆氏的惩戒法师全部冰封制服，仅凭一柄冰弓魔具可做不到，关键还是使用这柄弓的人。如果执掌这柄弓的人是南荣倪，就算把她的灵魂全部烧光，也顶多造成刚才那一箭三分之一的破坏力。

“被老大女人认可的人怎么可能会简单！”九幽后就像穆宁雪的长辈一样，骄傲的仰起头。

“别高兴的太早！”陆明提醒道，“穆宁雪这么一闹，可就彻底和穆氏结下了梁子。一个顶级魔法氏族的压力对她一个还没成长起来的罹灾者来说，可是一个庞然大物。甚至如果穆氏在威尼斯有安排人手，她的处境就危险了。”

“这不是还有咱在呢吗！帝国的继承人，哪怕是半个，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人欺负的！”

“行吧。”

拱桥上，穆宁雪从被冰封的潘西身上取走他所持有的冰晶刹弓碎片便径直离开了。看着穆宁雪离开，陆明回到身体柄从九幽后那里接过身体控制权，随后一人一鬼悄悄跟在穆宁雪身后，直到穆宁雪回到国府宿舍，得到大导师封离的庇护，这才安心离开。

……

穆氏在威尼斯的一间公寓。

“阿嚏！阿嚏！！！”

南荣倪连打了两个喷嚏，虽然已经治疗过了，但穆宁雪制造的那种刺骨极寒仍然挥之不去。

“那个……阿嚏……贱人！”

在南荣倪旁边，穆婷颖同样在打喷嚏，但她在打喷嚏的同时还不忘咒骂穆宁雪。

“乖乖把东西交出来不就好了，非得把事情弄得这么难看。”南荣倪表情阴狠。

国府队现在有艾江图、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