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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刚离开煞渊落到五峰山山顶，陆明就看到幽灵状态的九幽后远远地向他行了个宫礼，声音通过心灵之力传递，跟在耳边说话没什么区别。

“这么远，你很没诚意啊。”

陆明讥讽的笑着。

“呵呵！”九幽后回以冷笑，一点也不顾及先前那幅装模作样的姿态，“小妹我胆子小，大哥你那黑火太吓人了，我可不敢靠太近，免得大哥你一不小心就给小妹火化了。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小妹还不想那么快又死一次。”

“哼！”陆明冷哼一声，熄灭点燃的献祭之炎。

九幽后察觉危机解除，便飘了过来。

“斩空的意思你明白吧。”

“在王收回命令之前，我会寄宿在你的精神空间里。”

“不要有什么小心思，我的精神空间可不是你能留手段的！”

“要不是王的命令，你以为我愿意进你那个烂糟糟的精神空间？”

“那可不一定！”

陆明冷冷的看了九幽后一眼，伸出右臂。

九幽后拉住这只手，附身到陆明身上。

……

煞渊漂移的速度并不快，从古都到天山极深之处要近半个月。家大业大的坏处大概就这点了，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句话可不是开玩笑的。

陆明孤家寡人一个，就算带着只孤魂野鬼也只用了不到三天便抵达了神都ls。

天山是法师禁地，离天山最近的可以乘坐航班的城市就只有这里。

神都地位极高，许多国际上的最权威魔法组织的会议都会在神都召开，国内最权威的法师组织，一个是故宫廷的宫廷法师，另一个就是布达拉宫圣宫法师。宫廷法师主内，圣宫法师主外。

漫步在郊外，远远望去，白雪塑造的圣宫在阳光下仿佛来自天国，折射下的圣光仿佛能洗净身心，净化灵魂。

混凝土公路上，每隔几十米或者几百米就能看到衣着破烂，至少陆明看着觉得很破烂，的牧民，三步一跪拜的向那座圣宫朝圣而去。

他们像是在进行一种苦修，又像是在礼赞神圣。

“老伯，你从哪里过来的啊？”

闲来无事，陆明便和其中一位看起来五十多的苦修者攀谈起来。这种朝圣行为叫“磕长头”，是一种对神佛表达信仰，为家人祈福的苦修，需要从家乡，“三步一跪拜”，直到抵达布达拉宫。

“从林芝来的。”

老伯一边回答，一边给陆明盛了一碗酥油茶。“磕长头”不是一个人就能完成的，老伯是和自己村子里的朋友亲戚组成了一个五人小队，四人“磕长头”，另一人拖着一辆小木车负责众吃住。

“林芝离这里很远啊！”陆明很惊讶，“走过来用了很久吧。”

老伯笑笑，“差不多两年吧。”

“这么久啊！您可真厉害！”陆明配合的张大嘴巴，给老伯输了个大拇指。

“这一路上遇到了很多危险吧！”

“都过去了。”

这可不像是能随便过去的样子。

陆明心想。

这一队人浑身破烂，甚至有一个人的手臂都没了。

“冒昧问一句，您后悔过吗？如果神和佛存在的话，他们的信徒那么多，怎么可能会有时间关注你们？要是没有神和佛，你们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人终究是要靠自己的，求神拜佛是没用的。”

对信徒而言，陆明这话属实有些恶毒。

“混账！竟敢对佛不敬！”

“异端！”

“神啊！请宽恕我！”

陆明这话就是在否定朝圣者的信仰，本来安安静静吃着食物的几位朝圣者纷纷怒斥。

陆明看着眼前这位在队伍中占据主导地位的老伯，等待他的答案。

“请离开！我们不欢迎你！”

老伯颤巍巍的放下瓷碗。

陆明丝毫不怀疑，如果不是自己看起来不好惹，这几个人当场就会把他打死。脑子里的九幽后也用心灵之法证实了他的想法。

将手里的碗放下，陆明留下一些钱财便离开了。

陆明走后，几名朝圣者看也不看就将他留下的钱财和用过的瓷碗扔进路旁的水沟里，还吐了口唾沫。

“信仰这种东西，真不知道是好是坏。它让人坚定无畏，也让人盲目愚昧。”

“要我说你就是吃饱了撑的，几个朝圣者而已，人家坚持了几百年的习俗，大家都习以为常的事情，轮得着你来伤春悲秋？王还有段时间才能到，接下来去哪儿？要是去布达拉宫的话，你得提前说声，那地方我可没法像现在这么自在。”

“来都来了，怎么也得去看看。”

“那我先睡了，进天山的时候记得叫我。”

说完，九幽后的声音便沉寂下来，似乎真的用沉眠收敛了所有气息。

……

布达拉宫的宗教气息浓厚到让路明想吐。

参观大协会的兴致直接被削去九成以上。

……

盼镇，坐落在天山南麓。

天山很危险，但资源丰富到爆炸。到里面逛一圈的收获就足够超阶乃至禁咒法师提高一个等级。国内很多老法师都曾到天山历练过。现在的华夏魔法协会大议长邵郑，据说就是因为在年轻时获得了天山圣虎的馈赠才有如今的成就。

这样的地方没有被人类征服就足以证明其危险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