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照诸天

第四十九章 暗劲打人如过电(第1/2页)

郭云深丝毫没有吝啬自己的武道经验,以其高深的境界,还有无比渊博的内家拳知识,一点一点为裴浩讲解着种种疑惑之处。

而裴浩的悟性之高,则是让郭云深大为惊叹,这样可怕的天赋,他几乎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那就是他的得意弟子孙禄堂。

如今他的这位弟子已经青出于蓝,修为还要在他之上,在武林中也创下了偌大的名头,威望不小。

只是郭云深隐隐有一种感觉,或许裴浩此子,天资还要超过孙禄堂!

毕竟孙禄堂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可远远没有裴浩这么强,不到十六岁的年纪就已经达到了明劲巅峰,而以他强大的体质和悟性,未来能走到哪一步去,当真没人可以预料!

出于这种强烈的震撼,郭云深不禁突然起了一个念头,那就是自己或者还可以再收一个弟子?

虽然他已经快满八十高龄,早就力不从心,已无再收弟子之意,但裴浩天资之高,实在是块难得的良才美玉,却是让他生出了惜才之心,这才冒出了收他为关门弟子的想法。

就在他提出此意,问裴浩是否愿意拜他为师之后,裴浩不禁更为惊喜,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直接答应了下来。

尽管他已有师门,但武术界向来达者为师,也不忌讳多拜几个师傅,正所谓“一处投师百处学艺”,就像黄飞鸿虽有家传武艺在身,但也曾拜铁桥三之徒林福成为师,学习铁线拳、飞砣等绝技,以及在宋辉镗处学习腿法一样。

在当今这个时代,武术界基本已经意识到过去那种“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观念是一种落后,自然也就将这种陋习给渐渐摒弃,那些已经成名的武术名家,也极少只有一个师傅,几乎都是在精修一门的同时,也会广博学习其他拳种。

就拿郭云深的得意弟子孙禄堂来说,他最早拜的是郭云深的弟子李魁元为师,后来由于太过出类拔萃,李魁元自感无力教导,便又将他推荐到了自己师傅郭云深门下继续深造。随后在将形意真功学到手后,孙禄堂还不满足,又到北京跟随八卦掌名师程廷华学艺,之后还拜了太极名家郝为真为师,这才将形意、八卦、太极三家融为一炉,成就了“武圣”之名。

于是出乎意料的,裴浩便拜在了郭云深门下,成为了他最小的关门弟子。不过为了表示对前一位授业恩师黄飞鸿的尊重,裴浩也特意手书了一封信函寄回佛山,告知他此事。

而郭云深亦表示出了对裴浩的极大重视,还特意派人去通知了李魁元、许占鳌、钱砚堂等几个传人,再加上得意弟子孙禄堂以及他的亲子郭深,让他们下月尽可能赶回深县一趟,前来参观裴浩的拜师礼。

见郭师如此隆重其事,裴浩可谓受宠若惊。要知道那些人,无一不是形意一门的巨擎,后世响当当,堪称祖师爷级别的人物,如今让他们特意从外地赶来观看自己拜师,他心里还真有几分忐忑。

不过他也知道,武林中人对于拜师一事向来十分看重,在向郭云深劝说两次无果之后,也就不再多提。

在这期间,裴浩在郭师的指点下,总算是成功归纳了一身所学,重新找到了武道上前进的方向,甚至就连一些猛虎炼体拳上困惑已久之处,也得到了解答,可谓豁然开朗。

就在他缓缓消化着这些东西,将其慢慢与自身武艺相融合的时候,郭云深的一干弟子在受到消息之后,也迅速赶了回来。但颇为遗憾的是,裴浩最想见到的那位武圣孙禄堂并没有赶回,听说要有事无法分身,托师兄们向师尊告罪,说是下次会专程回来向恩师,还有新入门的小师弟赔礼。

虽有几分遗憾,但对于其他几位师兄,裴浩同样表示出了足够的敬重,并没有因为他们不如孙禄堂有名就看轻他们,反而深感荣幸,能够拜在郭师门下,与他们这些鼎鼎大名的国术大师成为师兄弟。

而对于师尊新收的这位小弟子,李魁元等一干弟子也表现得极为热情,尤其是在听说了他的名号,以及在南方武林的一些战绩之后,对他更是十分欣赏。

接着,在他们一干师兄弟的见证之下,裴浩郑重向郭云深行了拜师打礼,敬上了拜师茶,便算是正式拜在了郭云深门下,成为了一名形意门徒。

在礼成之后,郭云深的这些弟子没呆两天,很快就一个个相继告辞,他们本就是于百忙之中抽空赶回来为恩师捧场,外面还各有事务,自然不容耽误时间。

不过在走之前,裴浩倒是寻了个空隙,向几位师兄提出了搭手的请求,想见识一下郭师名震武林的半步崩拳。

之所以找上他们,也是因为郭云深年纪大了,裴浩不便让他老人家亲自出手,但又对这门绝技好奇已久,另外更想知道他与几位师兄之间,有着多大的差距。

听到裴浩的邀战,李魁元等人诧异的同时,却也莞尔一笑,显然是想起了他那个“小虎痴”的称号,也就爽快答应了下来。

下场与裴浩动手的人是钱砚堂,也是郭师门下除了裴浩以外年龄最小的弟子,他两人动手才不过两三招,便听到钱砚堂轻喝了一声“小心”,接着前手勾挂,后手发力,一拳朝着裴浩轰来!

裴浩知道这就是闻名天下的“半步崩拳”,丝毫不敢大意,当即以肉掌聚起全力,迎击上去。

“嘶……”

随即下一刻,便听到裴浩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掌心发麻,如同被电击过一般,瞬间有股如同针扎一样的刺痛感,连带着整条手臂都有一种发麻的感觉。

紧接着,对方拳头中更迸发出了一股无与伦比的爆发力,即使以裴浩的力道之大,也难以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