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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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熬了一会,到了快三点的时候,实在熬不住了,就转手握着那白玉平安扣又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了,我胡乱洗漱了一下,依旧把自己的手机关着机,拎着收拾好的背包,拿着那备用机直接就下楼。

只是今天有点阴,太阳还没出来,还有点薄雾,一点都不像接连高温预警的天气。

我买的高铁票是八点零几分的,在楼下的时候,我算好时间准备用备用机打个滴滴的。

可没想到,我刚下来的时候,就有个出租车停在路边。

我摁了一下自己手机,确定没开机,见出租车在,就直接上车了。

车子很破很旧,而且一股子怪味。

那司机问了我一句:「去哪?」

可能是还早,声音有点含糊不清。

我回了句:「高铁站。」

总感觉天色不对,怕备用机时间不对,我还瞥了一眼出租车上的时间,确实是六点四十二了。

那司机好像嘴里吃着东西,呜呜应了一声,直接就开动了。

路上我一直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手腕上挂着那个白玉平安扣。

不知道是不是握了一晚,那白玉佩一直发着热。

我心头发着浮,不时的瞥眼看着车外,想着回去之后,就安全了。

不管是人是鬼,总不能跟着我跑回老家吧。

那里可是我的地盘,是人的话,我那么多堂哥表哥和亲戚,够罩我了。

是鬼的话,就更不怕了。

我家祖宗十八代,都在我老家旁边埋着呢,难道不罩着我!

可随着出租车开着开着,我就越发感觉不对了。

这都快七点了,昨晚看天气预报,今天都 27 到 39 度的,可这会还没有出太阳就算了,还雾蒙蒙的。

更甚至连方向都不对,车子好像驶往老城区。

更怪的是,路边一辆车都没有,连公交车都没有!

我看着还一直固定在 6 点 42 的出租车表,试着往前凑了凑,朝司机道:「怎么不走沿河路,去高铁站快啊。」

同时拿着备用机,给胡古月拨电话。

这手机就是她平时走新闻时备用的,存的紧急电话就是她的。

可就在我说话的时候,前面的司机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含糊不清的道:「可我们是去老地方啊!」

入眼就是一张五官俊秀的脸,只是惨白发青,还带着浮肿和好像肉腐烂前发腻的黏液。

随着他张嘴,一股子腐烂的气息喷了出来。

赫然就是已经死了的莫言初!

6

我怎么也没想到,死了的莫言初,居然开着一辆出租车来载我去老陵园。

心头一阵阵的发怵,低头握着手机,看着那拨号在一圈圈的溢开,可就是没接通。

反倒是信号一格格的退开,慢慢的没了。

而且这会出租车已经驶向老城南区的那个新建的柳仙公园,往着万寿陵园去了。

出租车里腐烂的气息越来越浓,我也不敢再和莫言初说话,强忍着这股恶臭,试着伸手去摇车窗。??

这种老式出租车的车窗是摇的,只要摇下车窗,我就能跳窗跑了。

可我用力一摇,那车窗柄就被我摇下来。

车子依旧开得很缓,我干脆躺在车后座,抬脚,对着那花得不能再花的车窗就来一脚,准备跳窗。

我连蹬了几脚,那车窗明明碎了,但脚却蹬不出去,好像无形间还有一扇玻璃窗。

就在我好奇的趴在车窗朝外看,却发现柳仙公园那棵传说被泼油烧得半死的大柳树又变得枝繁叶茂。

在柔和翠绿的柳条下面,站着一个看上去很清爽的年轻人。

但怪的是,车子另一边是雾蒙蒙的发白,可那柳树旁边好像还一片漆黑,树稍远处的天空好像还有着点点繁星。

柳树下那个青年似乎很疑惑的看着我,一双柳叶眉紧皱着,带着几分英气。

我连忙用力拍着那看不见的车窗,朝他大叫:「报警!报警!莫言初的尸体!莫言初!」

可明明我喊得喉咙都快破了,但那个青年好像没听到。

但那柳树所有的柳条似乎都随风而动。

我好不容易见着个人,就算他听不见,也用力拍着那看不见的玻璃,大喊大叫。

可明明开得很缓的车子,到了这里之后,莫言初好像有点害怕,飞快的开走了。

我连忙转过去,趴在后挡风玻璃,对着后面大叫。

可雾气越来越朦胧,那个青年的身影立马就被雾气遮掩住了。

车子开得飞快,我隐隐知道这是要去哪里。

连忙将备用机那打不出的电话挂断,不管有没有信号,给胡古月发信息:我被拉去老陵园了,报警!

跟着直接把自己的手机开了机,就算没信号,还是发了个实时位置给胡古月。

莫言初不是要带我去老陵园吗,到那里了,总该有信号了吧。

从柳仙公园往南走一点,就是老陵园了,莫言初直接顺着山路,开到那半山广场。

车子停住了,他十分僵冷的下车,帮我拉开车门,头还从已经没了玻璃的车窗探进来。

这次没有说话,凑得近,在昏暗的广场灯光下,我都能看到他那睁着的眼睛里面一汪浑浊的液体,好像随时都要将眼珠子一起冲出来。